麻袋里的女人     那天下午,他早早地收工。經過溝口時,發現地上放著一只麻袋,麻袋里裝著什么東西。誰在這里放一只麻袋干什么。啊,麻袋在動,里面裝著什么。難道有人上山捕蛇,里面裝著蛇。但看麻袋的形狀不像是蛇。管它呢,麻袋里不論裝著什么,和我有什么關系。   奇怪的是,離開那個麻袋后,他感覺有點心慌。麻袋,麻袋,麻袋里到底裝著什么,為什么會動,為什么會在那里。難道麻袋里有人,對呀,麻袋里裝著一個人,明明我看到那里面裝著一個人,只是我不敢面對,不敢承認,所以才如此心慌。他返回溝口,那個麻袋還在。他解開麻袋,麻袋里裝著一個人,是一個女人。雖然有心理準備,他還是嚇了一大跳。那個女人還沒有死,但也只剩下一口氣。他猶豫片刻,把女人背回了石洞。   他叫張水生,是一個掘墓人,石洞就是他的家。   家里就他一個人,現在有了一個女人,麻袋女人。   女人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,傷口都在暗處。看不到的傷才最傷人,最不容易治療。   二個月后,女人已經能夠走動了。其實她早就能夠走動了。她愿意躺在那里,她不想離開那張又破又舊的床。   有天下午,水生回來時,甚至發現她坐在石洞外面的那塊大青石上。   水生想,我也許應該問一下她,叫什么,是那里人,然后把她送回去。   但她為什么不自己說呢,也許她該自己告訴我這些。如果她不說,我最好也別問,水生想。但她一直不說,水生就想,一個人受到怎樣的磨難,才會變成這樣,什么都不說。   女人能夠行動后,也沒有閑著,水生出門后,她就收拾屋里,然后做飯。   兩個人坐在那里吃飯的時候,石洞有了家的感覺。   “你為什么住在這個石洞里。”有一天吃飯的時候,女人突然問水生。   這回真是被嚇倒了,水生驚訝地看著女人,這女人還會說話。   “你會說話。”   “我會說話。”   “噢,那就好,你一直沒有說話,我以為你不會說話。”   “我會說話。我當然會說話。”說完女人就笑了。   這女人不但會說話,而且還會笑。   “這石洞如何。”水生問她。   “好呀,只是,一般沒有人要住在這里的。”   “我喜歡這里,而且我也沒有別的地方住,我只能住在這里。”   “我知道。”   “你是誰,家在那里。”   “我不知道。”   “你告訴我,我就送你回去。”   “我不知道。我不知道我是誰,不知道我家在那里。”   “你失去記憶了。”   女人不再回答他的問題。失去記憶那種事,只是電視里才會有的情節。去年冬天,水生在鎮上一個老先生家里,看了一會電視,電視里那個女人就失憶,記不得自己是誰了。   她說不知道,不是真的不知道,而是她不想回憶那些事情,也不想回答那些問題。   不過,水生知道,這女人來路不明,不能碰。   水生每天去墓地里干活,女人在石洞里洗衣做飯。如果暫時沒有掘墓的活路,水生就去后面的山上,山上有野果和野菜。   日子就這樣過,一天又天,他們像是一家人。       小王剛考上城關鎮的公務員,就遇到了鎮上的扶貧攻堅工作。小王被分到冷水溝村李家院子,冷水溝村離鎮政府不遠,但地形卻比較復雜,農戶都住在一些小山溝里。冷水溝村一共一百八十戶人家,五百二十一人,其中有一百六十二人在外打工。在一年多的時間里,小王走遍了冷水溝村所有有人住的地方。這一百八十戶,每個家庭他都去過。四百多號人,他基本上都認識。   那天早晨,去李家院子的時候,小王遇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。男人五十多歲,看樣子像是本地人。這是誰呢,是這里的村民嗎。小王想起領導說過的話,扶貧工作要深入到農戶,了解農戶的實際生活,知道他們的困難,幫助他們解決困難。小王就問他叫什么,住在那里。他說他叫水生,就住在一個山溝里。小王說,我怎么沒有見過你。水生說,我也沒有見過你。回到鎮上,小王把事情給鎮長做了匯報,鎮長也不清楚那個水生是誰,鎮長讓辦公室主任把鎮上所有農戶的名冊找來,里面也沒有水生這個人。最后,還是鎮上一個老干部提供了水生的信息。他說,那個水生是個外地人,所以農戶名冊上沒有他的名字,不過這個水生雖然來路不明,但也沒有做過什么壞事。   “那他住在那里。”   “好像是住在李家院子旁邊的一個溝里,那溝里說是鬧鬼,一直沒有人敢進去。”   “那里有什么鬼,我們明天去看看。”鎮長說。   鎮長找了幾個年輕人,由那個老干部的帶路去找水生。他們尋找了一天,什么也沒有找到,山深林密,找不到山溝的入口。   “真有這個溝嗎?”   “真有,只是不容易找到。”   “那就再找。”鎮長說。  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,他們在李家院子下面的一個樹叢邊找到了一個石洞。石洞非常隱密,如果不是用心去找,肯定找不到。石洞里面有找一張床,有鍋有灶,有基本的生活用品。石洞顯然是有人居住過,或者有人正在居住著。石洞有兩個出口,側面那個出口處,是一個平地,從外面根本就發現不了。地里的玉米有半人高,玉米地周圍是松樹林,松樹林后面就是絕壁。   “這地方,啊,這地方,有人來過嗎,怎么從來沒有人說起過。”小王問。   “我也沒有來過。”那個老干部說。   一個女人從樹林后面向他們這里張望。   “去把那個女人叫過來,問一問。”鎮長對小王說。   小王來到那個女人身邊,說,我們鎮長叫你,想問你話。   女人看了看小王,并沒有說話。   “阿姨,我們鎮長想問你話,就是問一下,你別怕。”   她好像并不怕他們,她向小王笑了笑,就隨著小王來到了鎮長面前。   從相貌上看不出她的年齡,也許三十歲,也許六十歲,但也許已經有了八十歲。   問她叫什么,是一個人住在這里,還是有別人,問她有子女和其它親人嗎。問什么,她都不說話,她只是臉上露著微笑,看著他們。問到水生的時候,她把他們引到了樹林邊的一個土包前。這顯然是一座墳,看墳頭上的草,不像是一座新墳。墳上沒有墓碑,也沒有其它標志,無法判斷到底是誰的墳。   “難道水生已經死了。”老干部問。   這時,她點了點頭。   “啊,那我,那我那天見到的是誰。”小王問。   “肯定是水生的鬼魂,小王,你碰到鬼了。”老干部說。   “胡說什么哩,那里有什么鬼魂,你別嚇唬小王。”鎮長瞪了老干部一眼。   從她的嘴里顯然是問不出什么的,但是很明顯,她的生活需要照顧,而且她不能再住在這里了。    鎮長說:“你們明天準備一下,把這個女人接到我們鎮上的移民房里去。聽著,小王年輕,工作也細心,就由小王負責她的生活。”   他們走的時候,把身上帶的干糧都留給我那個女人。   老干部還在樹上留下了路標。   快到鎮上的時候,天上下起了大雨。   大雨下了整整一個晚上。   第二天早上,小鎮前面的河水暴漲,沖毀了鎮政府前面剛修的那片農田。有兩戶的的住房也進了水。這場大雨下的奇特,全縣就冷水溝村雨量最大,損失最多。村里許多地方道路和農田都被洪水沖毀,有八個農戶的房屋倒塌。李家院子一共有十戶人家,就有四戶的房子倒了。   忙了幾天,小王把那個女人的事給忘了。   有一天鎮長問小王,那個女人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。   “啊,這幾天太忙,我把她給忘了。”   “這事怎么能忘記了,去,把老干部也找來,他路熟,你們一起去,一定想辦法把她接出來,給我安置的好好的。”鎮長有點生氣。   路不好走,路上有泥沙,而且有些地方的路面被水沖斷,需要上坡才能越過。好在老干部在樹上做了記號,他們就沿著那些記號找那個石洞。他們在那片樹林里轉圈,轉了一圈又一圈,就是沒有找到那個石洞。石洞在那里呢,明明我們上次就是在這里找到那個石洞的,但石洞在那里呢。真是撞見鬼了,老干部說。   “是不是你做的記號,你再仔細看看。”   “這有什么問題嗎,你看,這是我做的記號。”老干部指著樹上的一個刀刻過疤痕說,“這傷口還是新鮮的,這就是我前幾天留下的路標。還有,你看前面那棵樹上也有。這記號肯定是我留下的,不會錯的。”   “只是那個石洞在那里呢。是不是我們進錯了樹林。”   “不會的,樹林外面有個大石頭,那石頭長的像一只哈蟆,這不會錯的。”   “那石洞呢。”   “那個石洞嘛,我怎么知道。石洞長著腿,跑了。噢,是那個女人怕我們來找她,把那個石洞拐走了。也許這里根本就沒有一個什么石洞,我們上次看到的可能是一個幻覺。”   “胡說什么呀,別開玩笑了。如果我們找不到那個石洞,那個女人怎么辦,回去了怎么向鎮長交待。”   “找不到有什么辦法,回去了,我們實話實說,鎮長能怎么辦。要不他自己來找,看他能找到吧。”   “哎,我說,你知道水生的來歷,肯定也知道那個女人的來歷,那個女人是誰,是水生的老婆嗎。”   “我知道水生,是從別人那里聽說的,我從來也沒有見過水生。至于那個女人,我可從未聽說過。”   “那,那個女人是誰呢。”   “你就那么好奇呀。嗨,只是現在找不到了。”   “那個女人是誰?”   “對了,小王,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。你管那個女人是誰呢,她又不是你媽。”   老干部突然覺得奇怪,為什么是小王發現了水生和這個女人,而不是別人。 +10我喜歡

蘋 果         寺河山路口有無數人家賣蘋果,唯有蘋果家的蘋果賣得最俏。   起先,蘋果還不叫蘋果,她是寺河山里的一位農家婦女,春夏秋三季,她住在村子的家里,侍弄自家幾畝蘋果園;農閑了,她才拉些果子在這寺河山路口賣。剛來這里時,她二十歲多點,圓疙瘩臉,胖乎乎、粉嘟嘟的,又紅似白,像九月天剛剛下樹的蘋果樣,嫩得都能掐出水。那時,她還不注重打扮,穿著如寺河山塬坡里的黃土一樣土。來這里賣蘋果也是被逼出來的,蘋果連年滯銷,好端端的一季果子窩在家里沒人要,她只能拿到這里零售了。   開始賣蘋果時,她還有點羞答,只知道待自家男人熱情,不知道對來買蘋果的男人熱情。幾年闖蕩,她變了一個人,知道有粉應該擦在臉上,穿衣著裝也知道打扮了。   如今,她已在這里,擁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——寺河山路口,高速路橋下,建起了兩間彩鋼房,門前掛著紅色的條幅——蘋果家的蘋果。   外地客車路過這里,看到一路有人賣蘋果,乘車人買蘋果的欲望好像一下子被喚醒了,有人就對開車的師傅說,車停一下,我捎袋蘋果。又有人接著說,我也要買一袋。   師傅說,知道了,咱到前面停!               車子又走了一截,咯吱一聲,車子停住了。車子停在了蘋果家的彩鋼房前,車子還沒停穩,司機就透過車窗戶吆喝:蘋果!取兩袋蘋果。   一個女人,圓疙瘩臉粉嘟嘟的,又紅似白,像蘋果,濃妝艷抹,粉墨登場,三分歡喜七分笑,一路小跑迎過來。   “哥,你回來了,快下來吃蘋果!”   這時,司機的眼睛迷成了一條縫,嘴巴早已裂開,如城門。   從車上撲撲騰騰跳下來了五六個人,司機對這些人說,買蘋果就到這家買。蘋果家隔壁的那些老頭老太見客車停住了,有人下車買蘋果,趕緊跑過來接迎,“寺河山蘋果,又脆又甜,便宜!過來看看吧,過來看看吧!”這些人聽都不聽一聲,看也都不看一眼,哧溜一下,全鉆進蘋果家的蘋果店。   不一會兒,瘦猴抱著一袋蘋果回來了,上車就說:這里蘋果便宜,三十斤袋一百塊!他還把蘋果舉起來晃了晃,說:真好這蘋果。旁邊又有人搭了腔:恁大那蘋果,在其它地方買至少得五塊。此刻矮仔說,我也買一袋,說話不急,噌地一下跳了車,急促地。坐在靠窗戶邊的乘客下車不方便,就推開車窗玻璃,喊叫:蘋果!給我來一袋蘋果,三十斤的!只聽屋內一個女人回應:好唻!聲音甜甜的。少傾,一個憨憨厚厚的男人抱著一袋蘋果就從車窗戶里塞進來。男人踅回身,見女人忙,急著上前搭手,女人在男人手上重重地給了一巴掌,暗示他:別多嘴!男人溜到女人身后,只見干活,不管閑事。胖大海胳肘夾著一箱蘋果側身從車門擠了進來,手里還拿著一個大蘋果往嘴里塞,有人問:蘋果好不好吃?胖大海嘴角里流水,還顧不著回答。   下去買蘋果的人陸陸續續上車了,司機師傅和女人還聊得熱火,戀戀不舍,不肯離開。時間久了,坐車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,個性急躁的人就抱怨說:車子咋還不走呢!有人對著司機喊:開車了!司機回過頭,又問了一句:誰要蘋果抓緊了。坐在后排的幾個婦女悄聲說:男人都是鬼,見了女人就沒命,不開車了,你好好聊吧!   就在車上抱怨聲不斷時,女人才把司機送了出來,又說又笑,依依惜別。入冬已深,寒風凄涼,別人都裹著小棉祆呢,這個女人一身藏青色緊身衣裹著她窈窕的軀體,該凸的地方都凸起來了,該凹的地方也全都凹了下去,渾身上下,風韻十足。一張蘋果臉,圓疙瘩瘩,七分歡喜三分笑,朱唇一啟,甜言蜜語。   “哥,你走了?”   “我走了。”   “哥,路上你慢點!”    “我路上慢點!”   女人說得神魂顛倒,男人聽得魂飛魄散。   車子啟動,還沒有離位,一輛私家車又斜插過來,司機搖窗探頭喊嫂子,說:把上次那蘋果再給我裝十箱。女人瞥了一個眼男人,男人著忙三件兩件往車上搬,女人手扶著車門,笑笑地說:小輝,下來!回屋坐一會,喝口水。只聽那人回了句:不了,我還有事急著呢!只見女人踅回身去,高跟鞋嗒嗒嗒,一路小跑,搬了一件蘋果送出來。   眼看著,蘋果家的蘋果一袋一袋賣了出去,蘋果家的蘋果一箱一箱裝車拉走了,她家的蘋果不但賣得快,還賣出了好價錢。隔壁那些賣蘋果的老頭老太就坐在一起慨嘆說:人家媳婦年輕,長得好看,會打扮,會說,能哄住人,會賣東西,咱老了,她吃個大饃,咱吃個饃花。               作者簡介   楊留坤:河南盧氏人,奔流文學院第七期學員,現居陜縣經商,文學愛好者。 +10我喜歡

【小小說】王震/死板     “……李總在會議室和幾個外國人談項目,讓我去樣品室找大陳拿一個樣機給客戶看。過去找到他了,誰知他硬要說沒有經理的簽過字的聯絡單,誰也別想從樣品室拿走樣品——他明知道你那天出差不在公司。等我后來從研發部借了一臺樣品拿到辦公室,國外的客戶已經走了。李總一肚子火!” “大陳變了。”聽完業務部的小劉對大陳的投訴后,張經理在心里對自己默默地說道。 加上小劉剛才所映的問題,這已經是當月第三次收到其它部門同事對大陳的投訴了。 “你們部門的大陳也真是的,找他幫忙安排做產品測試,跑了好幾趟還沒有搞好。每次過去不是看見他在削蘋果吃,就是在剪手指甲……這次倒好,人家上班時間,直接在辦公室打電話和朋友聊天,約晚上去茶館搓麻將――其它同事可都是在工作。” “他居然讓我自己出去購買測試產品的耗材,完事后還要我去處理廢棄物。說什么你們部門沒有多的人手配合做這些事情。真是太過份了!” 張經理打算找大陳正式的談一談。 “陳主管,最近公司有同事向我反映了一些事情,主要集中在你工作負責的部分,我想和你溝通一下,看你現在有沒有什么困難。看以后怎么樣才能做的更好。”張經理坦誠的說道。 “我知道是誰在背后說我。他們自己做事也不講流程,這樣下去豈不是亂了套了!”大陳把手臂抱在胸前,眼睛看著墻角,一副不在乎的樣子。 “是,這我知道。關鍵你是一個干了快十年的老員工,就算其它同事沒有走流程,你也可以多點耐心,引導一下嘛。” “這我就沒辦法了。我只把我的一畝三分地管好了,看牢了就對得起公司給我發的這幾塊錢了。” “話也不是這樣講的。”張經理艱難的接著自己的思路,對大陳說道。“干的越久,責任也越大。我還是希望你在工作上面,注意一下和其它同事的溝通。畢竟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事。” “在公司干了這么多年,怕是改不了了。我可沒辦法去讓所有人都滿意的,只能盡力。”大陳敷衍的回復道。 “既然這樣,我希望你可以把這次的談話當成一次警告。” 會談談到這種程度,大家只能不歡而散。 又過了兩個星期,通過張經理的觀察,發現大陳的工作態度沒有什么改變。張經理就決定從大陳負責的樣品室開始,向同部門的其它同事了解一下大陳近期的工作情況。 “自從前幾個月,公司從獵頭那里招進來了一位高級測試工程師,陳主管就開始有意見了。”樣品室的文員小王悄悄的給張經理說道。 小王提到的高級測試工程叫李明,在某世界500強企業工作十來年,一口流利的英文,熟悉各種專業的測試儀器的操作。雖說年紀比大陳小幾歲,但業務能力較之大陳有過之而無不及。把李明招進公司沒多久,公司內部就有傳聞:李明替代大陳,坐樣品組主管的位置指日可待。 “他老是說公司打壓老員工,招李明進公司就是打算把他擠掉。還說他的職位和薪水都到天花板了,不如想辦法讓工廠把他炒掉,這樣他就可以拿賠償款了。你說怎么還有這樣的人?簡直就是一個無賴!” “這樣的心態肯定是不可以的……” “啪——”,一聲巨響,打斷了張經理的話語。聲音是從樣品室傳出來的,張經理和小王連忙快步走過去,看究竟發生了什么。 到了樣品室,只見大陳的手在辦公桌上使勁的拍著,沖著李明嚷道:“不管是誰,我只認經理的簽名,沒有簽名就別想從我這里借東借西的。什么都不懂,也不知道當初你怎么進的公司!” “陳主管,我認為如果只是核對一下樣板,樣機不帶出樣品室,我想就不必再走整個流程,浪費公司的資源吧?”李明說道。 “才進公司幾天,你就敢頂嘴,那再做幾個月還不得上天!” “都少說幾句。”張經理看到這一幕,連忙出面制止。“陳主管請你來一下我的辦公室。” “沒時間!”大陳撂下一句話,扭頭就走出了樣品室。留下一屋子人看著他的背影發楞…… 夜已經深了,張經理辦公室的燈還亮著。他坐在電腦前,腦海里思索著近期一系列的事情。  “叮呤呤――”。輕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張經理的思路。 “李總,你好。……對,過程是這樣子的。……感謝你對我的信任!我也是打算這樣處理,盡管公司會出賠償金,但辭退陳主管是對公司整個團隊負責……好,我馬上發內部聯絡函出來。再見!” 掛掉電話,張經理長舒了一口氣,并在辦公桌上已經準備好的聯絡單上寫道: 致李總,并抄送人事部經理: 我部門同事陳偉,因工作作風消極,經直屬上經屢次勸說后態度無改變。今天又在工作時間無故與公司其它同事發生言語沖突,給我部門及公司其它同事造成嚴重的負面影響。現建議做辭退處理。 +10我喜歡

文|  洞庭    垃圾分類          孫子問奶奶:“什么是生活垃圾?”        奶奶:“家里人吃過用過的廢棄物呀。”        孫子:“都扔掉,哪還分類干什么?”        奶奶:“分類吧,可回收利用和可燒掉發電的垃圾,還可為人造福,其它濕垃圾,有毒垃圾再另行處理,不污染環境呀。”         孫子:“什么是濕垃圾?什么是干垃圾?”        奶奶:“蔬菜水果廚房剩余廢料,是濕垃圾,濕垃圾之外的不含水的垃圾,是干垃圾。”       孫子:“小弟弟的濕尿褲為什么當干垃圾?”       奶奶:“那是因為尿片布本身是干的。”        孫子:“花生本身是干的,為什么花生殼當濕垃圾?”         奶奶:“花生是食物類,花生殼是食物吃過后的下腳料,還有其他的蔬菜水果殼、皮不要的,當濕垃圾。”        孫子:“那么為什么吃完醬油的醬油瓶是不要的,不當干垃圾,當可回收垃圾?”         奶奶:“那是因為包裝食品的包裝瓶,盒子,塑料袋可回收作工業原料。”        孫子:“那爺爺吃的藥丸,廢舊電池為什么不回收,還是有毒的呢?”        奶奶:“那些是人吃過和用過的東西,會變質或有毒的,不利用,就歸類到有毒垃圾。”        孫子:“那您買的狗皮膏藥,是人用的,還是狗用的,算什么垃圾?”        奶奶:“那要去問市長,人獸混用的是什么垃圾?”         ——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條例實行首日紀念  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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